我一口一口吃完饭,有些麻木地看着秦听晚。
“秦听晚,”
我轻轻开口,问她:“你房间里有一个保险箱,之前里面放着公司的重要文件和我们的结婚证,密码是我的生日。”
“现在密码不是我的生日了,是什么?”
在无数次的认清现实和心里建设中,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这件事。
没想到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哽咽。
我躲开秦听晚想给我擦泪的手,有些固执地问:
“现在里面装的,是什么?”
秦听晚没有回答。
她避开了我的视线,嗓音干哑。
“阿弋,我们不去想以前的事了,好不好?”
她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
我心脏钝疼,疼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秦听晚眼睛里的火一点点熄灭。
我蜷了蜷手指,问:
“现在能放我走了吗?”
“秦听晚,你不能关我一辈子。”
她苍白着嘴唇,有些无力的张了张口。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。
我心里骤然一松,有些虚弱的半靠在床上。
结束了。
“秦小姐,”
我儒雅清贵的叔叔坐在沙发上,不怒自威。
“阿弋当年执意要娶你,我不是她的父亲,劝阻不了。”
“但他毕竟是我江家的孩子,我以为虽然他没了双亲,你也不敢怠慢了他。”
秦听晚站在一旁,脸色灰败。
我没看他们。
大门外屏风遮挡处,有一个不易被发觉的人影。
晚晚穿着黑色的卫衣,戴着帽子,脸遮的严严实实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满脑子都是她眼角微红的样子。
“阿弋,”
我回过神,叔叔正看着我。
“事已至此,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?”
我这位叔叔,雷霆手段,之前和我爸一起掌管江家的时候就以心狠手辣著称。
我爸死后他更是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江家,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。
他问我这句话的时候,大概是想让我说一百种搞死秦听晚,搞死秦家的方法。
但我太累了,我说:
“我想看看那个保险箱里有什么。”
叔叔挑眉看我:
“阿弋,作为江家的孩子,你心太软了。”